“为什么?”
“因为”周煦下意识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卜宁问的,而是旁边的夏樵。
“哎呦,不容易,你总算活过来啦?”周煦呵了他一声,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你哥跟祖师爷”
夏樵指着他:“你别说话!我刚消化完。”
他说完,又想起来卜宁在周煦身体里,默默把伸直的手指缩了回来,道:“我就是没想明白,明明我哥在的时候我也都在,他们是什么时候……唔,发展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见没,这种才是真傻子。”周煦对自己说。
卜宁默然两秒,借着他的身体替他转了个头。
于是周煦看到背后的沙发上,真傻子二号老毛幽幽地盯着他,眼里寒气逼人。
周煦怂兮兮地转回头,决定继续讲自己的故事:“那个……是这样,本家规矩特别多,代代相传下来的。其中有一个规矩,就是像我这样有天赋有灵气的小孩儿,到了本家是要去拜家主的,得磕头。”
卜宁又没忍住,微微皱眉,不赞同地说:“哪怕我当年拜师,也不过就是两手交叠作个长揖而已。”
他虽然管庄冶叫师兄,但他们其实是同一年行的拜师礼。
那时候庄冶年纪长他一岁,知道的比他多,礼数也比他周全。拜师的时候冲着尘不到就要磕个大的,结果膝盖刚弯,尘不到长袖一扫,他就被山风托了起来。
“见天见地都不用跪,跪我做什么。”尘不到当时是这么说的。
他和庄冶当时懵懂又小心,像受惊的鸟雀,生怕自己反应错了惹师父不高兴。可能是眼里的惊惶太过明显,尘不到又补了一句玩笑话:“除非腿脚犯软,就是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