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眉心轻轻颤了一下,许久,从腰后摸出神经还回来的那把军刀,在一众人的低呼声中把自己大衣上的两条袖子割了下来。
“有绳子吗?”江沉扭头看着缩成一团的屈樱,“我记得阿九副本里拿了不少。”
屈樱哆哆嗦嗦地摸向口袋,“有、是不少。”
两条袖子当裤腿,一直提到大腿根还不止,用绳子匆匆一扎,能帮快要冻死的人再挺几公里山路。
高中生哭了,“谢谢。”
“憋回去。”江沉依旧一脸冷漠地继续往前走,“这种鬼天气还敢在外头流眼泪,我看你是嫌命长。”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沿着最陡峭雪滑的一条路走到顶,终于看见了小木屋。
“妈的。”老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雪坡,后怕地骂娘,“干他娘!没在路上冻死摔死真是命大。”
江沉两条胳膊已经冷得没什么知觉了,他站在门口打量着这座小木屋,和欧洲所有雪场附近的出租房没什么区别,走上前推开门,“进吧。”
屋里的红砖壁炉生着火,火焰噼啪作响。一进门,冻僵的脸颊上就传来胀痛,江沉轻轻动了动面部肌肉,打量了面前的起居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