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到底是进入青春期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改变的,从前不睡午觉,现在偶尔也会嫌困靠在桌子上眯会。
她两只手重叠着搭在桌上,脸枕在上面睡得正香。
今天睡相尚可,没流口水。
倪名决嫌弃地扫了她两眼,转身之际,余光瞥到一只花斑蚊子停到了她白白嫩嫩的侧脸上,仗着她睡着,贪婪吮吸新鲜血液。
很奇怪,他的心里想的明明是“活该,就该多咬你几口”,手却不受控制,伸出去轻轻挥了一下。
蚊子受到惊吓,抛下鲜美血库,慌慌张张地跑路。
没一会,傅明灼脸上鼓起一个红红的小包。
她嫌痒,从脸下抽出一只手,不耐地抓了两下。
脸上立刻多了几道抓痕。
没安生几秒,还是痒,她又开始挠,下手力道比刚才还重几分。
也不怕抓破了脸破相。
她第三次下手去挠的时候,倪名决吐出一口气,认命地抓住了她的手。
傅明灼马上警惕地睁开眼睛,睡到一半被吵醒,她眉头一簇,小脸一皱,眼见就要生气,脸颊犯痒处却传来指甲很轻柔的剐蹭,轻柔到几乎是在用指腹揉。
痒意得以纾解。
像羽毛拂过,很舒服。
她不受控制地重新闭上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开。
没过几秒,就陷入了沉睡。
倪名决轻嗤一声,这么给她挠了好几分钟。他知道教室里不少人没睡午觉,大家在看着。
不过他无所谓,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才停下了动作抬了手,指尖虚虚悬在那肤若凝脂的脸颊上片刻,又重新落下去。
这一次,他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