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住了,不知道他还肯不肯帮她带盖中盖。
他应该是肯的吧。
但是以后她再也不能骑着自行车滑着旱冰鞋开着法拉利出门右拐去找他了,锦都壹号院距离他家里虽然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但这十几分钟足够把他们现有的相处模式打破了。
不可能总是一起遛狗了,她也不能半夜把他喊起来陪她出门了。
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歌中早就唱过了,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接受起来却一点也不容易。
傅明灼满腔的好心情突然没了,连讨模型的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越想越觉得生活好残酷。
倪名决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肉眼可间地从雀跃变成了沉重,他一回头,看到一个垂头丧气的傅明灼,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
就连她终于梦寐以求地在身高树上贴上她最喜欢的黑色贴纸,也丝毫不能缓解她的心情。
“长高了一点六厘米。”倪名决说。
傅明灼扯了扯嘴角,笑得很牵强。
倪名决以为她是嫌少,安慰说:“两个多月时间而已,已经长得很快了,马上一米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