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她开口了:“你……”
她要是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倪名决也拿不准自己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来。
傅明灼凑近他,大声说:“二乘两千二等于四千四,不是五千。你算错了!”
倪名决:“……”
半晌,他后仰靠到椅子上,忍不住笑了出来,扶住额头低语:“傅明灼我tā • mā • de真是服了你了……”
演唱会在傅明灼的翘首以盼中结束,从座位上一起来,她就开始缠着倪名决喋喋不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是什么意思?”
倪名决一直等走到体育馆外头才搭腔:“傅明灼。”
连名带姓叫她,是很严肃的前奏。
傅明灼洗耳恭听。
“你知不知道那个谢嘉言请你看演唱会是什么意思?”
傅明灼理所当然地回答:“他说他要给我赔礼道歉,之前他不是嘲笑我嘛——倪名决你别扯开话题,你为什么说你是小姑父?”
“赔他奶奶,他想泡你。”倪名决直接挑明。
傅明灼眨了两下眼睛,不可置信:“可我比他大那么多。”
“你只比他大一岁。”倪名决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专门跟你说这个?”
这么一说,傅明灼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亏她还以为谢嘉言说年纪是想洗白他嘲笑她小的事情。
“所以我帮你挡了一朵烂桃花。”倪名决说,“难道你想被一个初中生泡吗?”
“我不想。”傅明灼连忙摇头,她已经高二了,是个大孩子了,不想跟初中生扯上关系,在她看来,初中生都跟傅晨阳一个备份,是侄子侄女辈,得叫她小姑姑。
跟侄子有情感羁绊,成何体统?
“你知道就好。”倪名决把她头上摇摇欲坠的演唱会头箍戴正,“走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