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只是说话时候礼貌性地扫了乔欣一眼,便转向挑起眉,眉梢都快飞进发际线里的徐酒岁,面无表情地问:“你跟我下去还是跟她乔欣一起下去?”
是另一种语气。
不温柔,但有那种叫人不高兴的熟稔。
徐酒岁就见不得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
“谁说我要去啦?”她反问。
薄一昭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像是答非所问般回答:“学聚会一般都有第二摊,要喝酒的。”
徐酒岁:“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开车来的,你不跟着谁送我回去?”他拽过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强行亲了一口,“听话。”
然而乔欣却不否定。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暧昧和微妙,陶瓷瓷看向徐酒岁,乔欣那些高中时代的小闺蜜也纷纷兴味盎然地看过来。
在她们的目光注视下,徐酒岁总算动弹了,万众期待之中,她今晚第一次伸出筷子,稳稳当当夹了一只虾,放进薄一昭面前的碗里。
男人转头看着她。
她冲他甜滋滋笑了笑。
乔欣见状,眼中一亮,随后立刻皱眉,换上了细腻温和的语气:“徐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吧,阿昭他不吃虾不是因为不喜欢,实在是因为吃不了,他从小就对海鲜——”
“过敏是吧,”徐酒岁淡淡道,“我知道啊。”
乔欣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众目之下,方才老老实实低头蹭饭的小姑娘撩了撩眼皮,直接无视了有些诧异的乔欣,看向薄一昭:“看什么看,谁说给你吃啦?我要吃,给我扒虾皮,一会懒得洗手。”
男人沉默三秒。
相比起“太平洋警察”,他就像个“太平洋阿爸”,别人管他的邻居称呼亲密了些,他也能觉得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