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被问了一脸。
耳根瞬间泛起一片红。
她扔了面团,转过头伸手戳戳弟弟的肩膀,在校服上面留下个手指印,甜滋滋地说:“阿年,豆腐要糊了。”
徐井年瞪了她一眼,抬起手隔空指了指她的鼻尖示意”一会儿找你算账”,转身掀开正在煮的豆腐的锅盖,干净利落起锅装盘,转身出了小厨房。
出去的时候大手一抓,顺手摘掉了徐酒岁脑袋上傻兮兮的浴帽。
没一会儿,徐酒岁一手一边端着两碗白米饭,嘴里叼着四只筷子跟着走出来,放了碗,滚烫的手指赶紧捏捏耳朵降温。
与此同时,徐井年伸手将她嘴里的筷子接过来,一双留给她,一双捏在自己手里:“吃饭。”
徐酒岁笑嘻嘻地坐下,端起碗扒了口饭,抬起头看着自家弟弟,后者被她那双眼巴巴的杏眸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看毛线啊,吃饭不吃了?我没招你你可别来主动找事。”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徐酒岁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你刚才是不是站在走廊跟人讲话,我听见了。”薄一昭:“……”
徐酒岁:“让你不知道节制,少年不知精.子贵,媳妇怀孕徒伤悲。”
薄一昭:“哦,还会作诗了。”
“我就这点乐趣了……这你也要剥夺吗?”
两人一块儿回到床上,男人把她放进被窝里,她立刻爬出来,特别悲伤地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心想我自己都是个宝宝呢啊,怎么能这就怀里还揣一个宝宝了?薄一昭真是王八蛋啊?今年双十一是不是不屯小饼干巾改屯尿布了?婴儿都用什么牌子的尿布来着,花王?奶粉呢?朋友圈可信的澳洲代购有没有啊?要不让徐井年去读悉尼大学算了?还能省个代购费?
她思维发散开来,又开始焦虑了。
薄一昭感觉到怀里这人忽然没声儿了,心想这孕妇的多愁善感说来就来一点也不含糊啊?
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的发顶:“又怎么了?”
徐酒岁抓着他的衣领:“我这在哪生比较好啊,万一生了个和你一样聪明的,岂不是便宜美帝了?不行啊嘤!你给我买回国机票吧,我回去生?”
说着就要摸手机,买机票,
男人在最里面那间纹身室里,徐酒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就靠在纹身椅上睡觉,听见门推开的声音他就睁开了眼。
男人坐起来的时候头发有些凌乱,眼中还带着睡意朦胧的感觉,那种阴森森的味道因此消退不少,只是见徐酒岁进来,他上下扫了她一圈:“千鸟堂学徒毕业开始,五百元一小时起步,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愿意做么?”
徐酒岁投简历给许多游戏、动漫制作媒体公司,一个月工资最多一万出头,而且这一行经常爆肝加班……
基本都是青春饭。
大多数人熬了几年有积蓄了都会为了好好活下去带着一身职业病转行。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有五百块一小时,也许可以活到老学到老的手艺活儿摆在眼前,除了师父比较吓人之外没别的毛病——
愿意吗?
这还用问?
早在昨晚琢磨“人皮上作画”这几个字时,她就心动了。
所以徐酒岁几乎手跟着许绍洋的问号下一秒,就点了点头。
因为他为徐酒岁破了功。
乔欣恍惚地想起,是的了,许绍洋和薄一昭,他们最终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这事情巧合的大概连八点档狗血剧都不敢怎么演。
乔欣回到保姆车里坐下看了看微博下的评论——
介于当今国情注定喜欢在微博上活跃发言的还是女性居多,一开始也打的“活成她们想要的样子的公主”这样的旗号,除了男粉,乔欣也有很多女粉。
而女人最不能接受的也最看不起的,就是一个女人去窥视别人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微博没有删,因为已经没有删的必要,该散播出去的已经散播出去,现在删微博反而显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