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师家里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了自律的味道。
所有东西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
桌子上放了把车钥匙,车标来看是挺贵的车,徐酒岁伸出指尖在上面蹭了蹭……
然后不敢让它移动分毫,又缩回手。
就像是对这把钥匙的主人。
憋足了劲儿想撩他。
又他妈有点怕他。
徐井年读完题干,发现这题还真有点难度,可能要用到微积分,刚想抬头跟徐酒岁说一声这题要些时间……就看见她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脑袋转来转去,像只刚钻出洞的狐獴。
又蠢又可爱。
徐井年瞬间被她逗乐了:“你干嘛呢,薄老师又不在,至于像个小学生似的吗?”
薄一昭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啪”地合上文件夹:“总之这事是乔欣的问题。”
薄老头听得有点震惊:印象中,隔壁家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说话细声细气,什么“野鸡”“有爹生没娘教”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但是再震惊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也不可能为了什么人颠倒黑白……“哎呀”一声,拍了下大腿:“怎么乔欣是这种人!那你女朋友被这么骂了打她不是情有可原么?”
“嗯,”男人看着有些烦躁地应了声,“所以你别问了。”
薄老头好奇心还没完呢,绕过桌子凑到薄一昭身边:“后来呢?”
“没后来,结果你也看见了,现在乔欣的粉丝都等着把她脑袋拧下来,”薄一昭淡淡道,“她也该起床看见了,一会儿我先回去看看。”
“看什么?”
“看吓着她没,”薄一昭没好气地回答,“还能看什么?”
薄老头笑了,上下打量了下满脸严肃的儿子:“你这像是去关心人么,你这像是去教育人的:你看看我都告诉你了,下回别这么干了啊!危险!”
薄一昭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哦,这话昨晚已经说过了,干嘛又重复一遍?”抱着抱枕球一样滚下去跌坐在沙发旁边木地板上,她伸长了脖子,瞪着手机像是瞪着一枚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