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
这短暂的对话以徐酒岁拎着包,像小炸弹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作为结束。
她冲到立在厨房门口的两人面前来了个急刹车,气喘吁吁的,面颊微红……手上动作倒是小心翼翼,伸过来捏住薄一昭的衣袖,拉扯了一下:“老师,去医院。”
生怕他又不听话的样子。
薄一昭低头,扫了眼捏在自己衣袖一角的那只小手。
“急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男人缓缓道,“又死不了。”
“……”
“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没被逐出师门的话。”徐酒岁有绘画功底,她不用跟着那些初学者一起学画画,所以平时到了千鸟堂,她总是在素描室转一圈,给其他师兄师姐指点一下画后,就可以走开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了。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地缩在角落里翻那些纹身相关的书,看纹身常用图腾和常设题材,企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点许绍洋给她布置的主题设计图的灵感。
小船总是羡慕地说:“岁岁,师父对你真好。”
对此,徐酒岁非常茫然——
他对她真的好吗?
“……………………去的啊!”她反应过来后双眼一亮,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亲他微抿的唇角,“去去去去的啊!”
男人将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的人摘下来,垂下眼敛去眼中的笑意:“哦,钻什么戒,就给你买个新凤祥素银戒指。”
“只要是你给的,易拉罐拉环我也当宝贝。”
跳起来在男人面颊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徐酒岁扑腾着冲回房间洗脸换衣服去了。
薄一昭淡淡目送她离开,又转头看着书房里的小舅子和小情敌,目光变冷了些,矜持地点点头,转身到客厅坐去了。
留下一地寂静。
“别看啦!”徐井年同情地用肩膀撞了下好友的肩,“都易拉罐拉环也嫁了,你看她像是还有一点正常人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