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渊听罢说道,“一个心计深沉的女人,居然心甘情愿嫁给一个胸无大志的王爷,池家的这对姐妹,都是怪人。”
池澈抿了抿唇,拱手道:“其实弟子有一事不明。”
“说。”
“瑞亲王那时刚好进宫,我相信绝非是巧合,敢问,可是国师之意?”
“是。”
“国师为何如此?若国师大人您有意要让瑞亲王与陛下反目,又何必还要让我救他们呢?”
晏沉渊收回望着远方的眼神,看了眼前的少年一会儿。
好生,令人,生厌!
我让瑞亲王去截糊,只是避免池惜歌被迫入宫,使我府上池南音受要挟。
仅此,而已。
之后的事情,我自然会替他们扫平,因为……
狗皇帝想做的事情,我就偏不让他做成!
为什么池南音都能想通的问题,你们,想不明白?
你们不觉得自己很肮脏很恶心吗?
晏沉渊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恐怖的气压逼得池澈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汗珠都要滴落下来。
“国师大人……”池澈讷讷道。
晏沉渊闭了下眸子,讽然蔑笑:“我乐意。”
池澈眼前黑影一闪,晏沉渊已然离开,他进了后巷停着的轿子里,道:“回府!”
展危心下一惊,池小公子今夜说错什么话了?搞得国师这么大火气?
回了国师府后,展危感觉坐在轮椅上的大人依旧是一副很不痛快的情绪,暗自拿了个主意,推着轮椅直接往雁芦阁去。
到了拱门外,晏沉渊抬手让展危停下,只是远远地看着院子里的人。
那株蓝楹树挪过来后,一直长得很好,花比从前开得更密了些。
淡淡的香气盈满了整个院子,蓝色的小花落英遍地,池南音也不让人去扫,就落在白色的卵石上,看着十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