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他将池南音拘来抱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又拉了斗篷帽子盖在她发上,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没事了。”
池南音不怕的,她只是,很难过。
她有点力竭,下巴垫在晏沉渊肩上,努力地抬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轻轻呼气间,声音有些细细的发颤。
她呢,是不会劝晏沉渊不要滥杀无辜的,这种圣母光环她戴不住。
一来,这话劝了,自己那就真的是又当又立婊出天际了,明明是自己在这里拖延时间等晏沉渊来救的不是吗?
二来,她也没那么不自量力,晏沉渊的确挺纵着她的,但不会纵到改变他的行事风格。
日天日地嘛,他日就完了,根本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他。
她觉得,可能是跟姜剑望周旋太久,过度消耗了大脑,这会儿脑仁儿疼得厉害。
耳边传来了人在临死前惊恐的凄厉尖叫声,晏沉渊本是讨厌这些声音的。
被杀之人请沉默,安静地受死。
但今日这里的惨叫声几乎能震碎人的耳膜。
池南音一直睁着眼睛看夜空,大雪落在了她长长的眼睫上,凝而不化,瑟瑟轻颤。
问题不大,池南音,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国师美姬了,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你可以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