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羽咬了咬牙,低声道:“国师,百姓无辜!”
“无辜?他们活着,就是过错。”
顾凌羽有点哑口无言,他心里知道,以晏沉渊的立场来说,晏沉渊并未说错。
可是真让自己看着天下大乱,百姓枉死,自己又绝对做不到。
思量许久,顾凌羽抬头道:“国师,这世间万物,繁衍生息,自有其法,我远不如国师天纵之智,却也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
“若我不猜错,这场大雪还要再下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再不停歇,不知要冻死多少人,这是国主不智后大乾的报应,我无话可说。但仍请国师垂怜,至少不要让那些百姓死于饥寒交迫。”
顾凌羽字字诚恳,发自肺腑,不带半分虚假。
但晏沉渊听着……
只想打盹。
所以他真的支了额头合了眼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想,夜间放孔明灯时,要在上面写什么好。
晏沉渊若是被这么三言两语就说软了心肠,有所动容,他怎配大反派之美名?
从头到尾,他丝毫不在意所谓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