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理。”
“……国师,你这样是会没朋友的。”
“我不需要。”
“……绝交吧!”
“你试试?”
“不敢不敢,吃饭吃饭。”
池南音简直服了晏沉渊这种“天上地下劳资最大”的性格。
晏沉渊没吃多少,他将佛钏放在腰腹处,咽下又涌到了喉间的腥甜,越来越清晰的沉闷碾骨之痛提醒着他什么。
看着池南音,他突然想,再活久一点。
也不用太久,就,久一点点。那原本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
天蓝得没有一丝云,之前的积雪在慢慢地融化,饿了一冬松鼠趁着雪停出来觅食,跳跃在枯枝间,搜寻着可以果腹的松子。
池南音去看望了她病愈的姐姐,刻意忽略了她眼中的忧色和不安,只说了许多俏皮的话。
回府的路上,她遇到了顾凌羽,这位二皇子殿下终于不再执着于解救他的白月光了,只是笑着跟她问了好,便策马离去。
池南音觉得这位二皇子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也内敛了很多,成长慢线也是成长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