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此处的,是他的亲兵。
他赶走过池澈,也赶走过明宣帝,至于七七八八其他的朝臣,就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国师身体抱恙,他知道有多少心怀不轨的人等着来探虚实。
他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展危出得府门,厌恶地看着顾凌羽,冷声道:“二皇子殿下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没有你,这国师府也无人进得来。”
顾凌羽倒了杯酒慢饮,道:“展护卫莫要多想,我在此处守的并不是你,也不是晏沉渊,而是大乾的恩人。”
他抬杯,对着展危敬了一下,“我替天下百姓,谢国师救命之恩。”
展危冷嗤,如今才来谢,不觉得太晚了?
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大人何至于受难至此!
大人可没有要救这天下百姓,大人他只是为了池姑娘罢了。
……
半夜,池南音仍趴在床榻边守着晏沉渊。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最初因侍疾的理由进得这国师府,如今竟然真的开始侍疾了,也是荒唐。
其实她以前从来没有进过晏沉渊的卧房,顶多偶尔去他的书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