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日国师定龙脉昏迷时,站出来的人,不是他。”
池惜歌回头看着晏沉渊,漆黑的眸子明亮坚定,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心怀仁念者,方成明主。我若为一己私念而罔顾百姓所需之贤君,便是罪大恶极,祸害苍生。我尚未糊涂到拿攸关江山社稷之事,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晏沉渊听着却如恍然大悟般地笑开,“原来顾凌羽将成明主么?”
“国师此话何意?”池惜歌蹙眉。
晏沉渊戏弄地看着池惜歌:“我最讨厌,这大乾出明主了。”
池惜歌当下了然,晏沉渊他盼着大乾早日亡国呢,他岂会容顾凌羽登帝,延续大乾国祚?
她了然又能如何?也只能说一声:“国师行事,自有其道,我亦无可指责。”
晏沉渊突然好奇:“你不会因为你妹妹,而想劝我什么?”
池惜歌却笑说:“以私情挟大义,我永远不会对我妹妹做这种残忍之事。”
晏沉渊听着笑了笑,只说:“早些去苏城寻个好院子吧。”又唤道:“展危。”
“是,大人。”展危看了池惜歌一眼后,推着晏沉渊离开。
府上。
池南音正窝在房间里看一本闲书,书中讲的是些民间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又嫌脚冷,拿猫盖在脚上取暖。
晏沉渊回来的时候,顺手给她带了串糖葫芦,不知是从哪一日起养成的习惯,他下朝回来,都会给她顺点小零食。
池南音接过糖葫芦咬在嘴里,笑着说:“国师,我刚刚看了个故事,好神奇,我说给你听呀。”
“好。”晏沉渊赶走猫,托着她一双脚丫子放进怀里捂着,笑着听她讲新得来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别有一番风味。
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样子,活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
池南音一个故事讲完,见晏沉渊既没有挑BUG,也没有给点评,像是在出神的样子,就问:“国师,怎么了吗?”
晏沉渊回神,说:“假如让你挑一个人当皇帝,你想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