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楹树也移进去了,待到夏日,必是蓝花成蔚。”展危又说。
“嗯。”
展危抬头看了晏沉渊一眼,心下酸涩难耐。
池姑娘没有武功在身,所以看不出,如今的大人已经虚弱成什么样了。
“大人,近来可好?”展危心酸地问。
“你一个男人,怎做出这副矫情姿态?”晏沉渊不满地问。
展危擦了下眼睛,转头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时,语气恢复平常:“听说,魂契松动了?”
“嗯,池澈干的好事。”
“他当真不知轻重。”展危有些恨,魂契松动,魂契之下镇着的龙脉必然作乱,大人又是一番难受。
“罢了,跟个死人计较什么。”晏沉渊起身,看了展危一眼,说,“今日夏至,是吧?”
“是的,大人。”展危又忍不住酸了鼻子。
“想不到我竟撑了这么久。”晏沉渊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