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向一个大酒店。
寸土寸金,是薛淮希这种穷人一辈子都进不来的地方。
而如今,踩在这个可望不可即的地盘,他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薛淮希走得束手束脚。
放不开。
周围的工作人员对他们颔首,他都跟着紧张。
一只手挽上他胳膊。
容婳侧眸睨他:“跟紧我,别走丢了,我会找不到你。”
她的话像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薛淮希骤时品平静下来。
仿佛有她在,就算是天塌了也不用惧怕。
她始终在身边。
薛淮希自然地挽着容婳的手臂进入一个包间。
金碧辉煌的包间里面,坐着五六个分量不轻的大老板和编剧制作。
“不好意思,来晚了,还望各位叔叔伯伯们恕罪!”容婳领着身边的薛淮希姗姗来迟。
容老爷子在世时,容家家大业大,和这几个老总们有过交情。
辈分在这儿,唤一句叔叔伯伯并不过分。
她身侧站着薛淮希。
年轻的少年,穿得再成熟也眼改不了他拘谨束缚的姿态。
中间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张总掀眸瞥了眼:“没想到几年不见,小侄女儿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连带着这脾气呀,也变得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容婳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视线扫过面前的酒盏。
“是侄女儿的错,侄女儿先自罚三杯,还望叔叔伯伯们不要跟侄女儿一般见识。”
说完,低腰。
倒出一杯酒,向着众人颔首。
一连喝了三杯。
这几位老总的脸色才算缓和。
“算了,小侄女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几个做长辈的,就不要为难她了!”
左侧那个光头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