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关于钴蓝宝钻的禁令上,他望着我的眼神说:“你真的觉得那是‘恩赐’吗?”
我感觉到他可能早就看穿了我的一切,包括我那尘封的记忆都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残酷的杀戮所带来的悔恨依旧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
当我问到他为什么不去夺回自己的王位时,他说如果他想夺回失去的一切,就必须借助他最不希望接触的钴蓝宝钻,那样的话,他何必当初冒着亡国的风险去发布那道禁令呢?
看着满目苍夷的河山,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评价这样的皇帝。但是当我得知他即将启程去为他的子民寻找新的家园时,我觉得或许错的是我们这些‘凡人’。
好长的扉页,这是于思奇读完的第一看法,紧接着他就把书翻到了第二页开始阅读起来。因为从扉页上长度来看,这本书可能需要他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读得完了。
正当他准备开始读正文的时候,安神父推开了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对他说:“看到你这么勤奋,我这位当老师的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怎么说?”于思奇合上书问。
“最近我一直没有练习阿哲给我写的谱子,这话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安神父叮嘱道。
“当然,请问有事吗?还是说你打算在午饭前教我点什么?”于思奇说。
“在这本书看完之前,我不打算再教你点什么了。”安神父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但是我想私下和你谈谈。”
“可以啊,”于思奇把书塞回枕头下面说:“想谈什么?”
安神父笑了笑说:“你对于昨天来的包从心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