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影神情有些蔫巴:“嗯。”
池暝冲逸影招手,示意人过来:“怎么了?难过了?”
逸影过去任主人将自己搂进怀里,侧脸贴在主人的胸膛小幅度摇了摇头:“没有。”
难过谈不上,但离别时的伤感却是有的,无咎是除主人之外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
池暝揉着逸影的脑袋,将原本束的整齐的马尾揉炸了毛:“你和无咎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轻易就离开了。”
无咎回虞国的主要目的便是要杀他吧。
“我把主人所说的都和他讲了,他是个明事理之人,以后定不会再找主人的麻烦。”
“他信了?”
“信了。”
“恐怕他信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这一点池暝非常清楚的明白,无咎对他的信任完全是建立在逸影身上的。
逸影坐起身离开了主人的怀抱,双眼看着主人无比坚定的道:“属下永远都是信主人的。”
“当年顾禹的事虽然瞒的严谨,但也并非无迹可寻,等回宫我便让人将当年你父亲的资料拿给你看。”
尤其先帝还看中了人家儿子,靠着皇宫的强大情报网把顾禹祖宗十八代都快查出来了。
逸影耸拉着脑袋:“主人是怕属下不信您吗?”
“我自是知道你信我,给你看只是想要打消你心里最后一层隔阂,与信不信任无关。”
“好。”
逸影明白主人的苦心,既如此他一切都听主人的。
*
池暝重伤昏迷时没有立刻回宫,一是因为路途遥远颠簸不方便回宫,二是不敢回宫怕大臣知道池重伤暝昏迷后朝堂不稳。
现在池暝醒了,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出来了那么久也是应该回去了。
临行前池暝诚心感谢了齐云霄一番,齐云霄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在大门口目送池暝等人离去。
此时小羽也在身旁,等马车行远才道:“谷主,那我们……”
齐云霄一改刚才的笑容,表情严肃道:“立即回谷。”
“是!”
小羽立马转身跑回去收拾行囊,齐云霄望着已经看不见的马车喃喃自语了一句:“但愿赶的上。”
半个时辰后齐云霄和小羽往池暝离去的反方向,骑马扬长而去。
*
回京的路上无惊无险,由于要照顾池暝伤重刚愈,还有逸影怀有身孕,他们不敢走的太急,不仅要吃好的还要住好的,通常还有半天便不赶路了,就怕错过了可以投宿的客栈。
因此半个月的路程硬让他们走的将近一个月。
逸影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哪怕有宽松衣物遮挡也能看出隆起的腹部。
太后闻言差点要喜极而泣,不等逸影安顿好便急匆匆赶来探望,还顺带赏了不少好东西,让逸影十分惶恐,又手足无措,不禁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主人。
池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玄色龙纹袍,衬托的他更加威严。
接收到逸影的求助池暝拉开了热情的太后:“母后,儿臣与逸刚回宫还没来得及休息呢,逸也累了,母后可否让逸先休息休息。”
太后恍然大悟,继而笑道:“怪我心里一高兴把这事都忘了,那你们休息,母后改日再来。”
”恭送母后。”
太后心里美滋滋的又望了逸影一眼,眼中尽是怜爱之情,最后才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离开。
这里是主人的寝宫,逸影望着满寝宫堆放的赏赐之物犯了难:“主人,这些……”
池暝看向逸影:“我说过母后赏赐你给的任何东西,你收下便是,这些我让人给你放到私库去。”
逸影惊讶:“私库?”
逸影做梦也没想到将来有一天他还会有自己的私库。
池暝点头:“以后无论是我送你东西,还是母后赏赐你的东西,或者你自己从别处弄来的,都放到你的私库去,过不久逸的小私库便能堆积如山了。”
“啊这……主人……属下……”
池暝犹如打趣的话却让逸影惶恐的语无伦次,逸影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他影卫首领的月钱不算少,但他自己又实在没有能用的到钱的地方,所以逸影的月钱一半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一半看到穷人便毫不犹豫的慷慨解囊去了。
池暝看把人吓到了便将人抱住安抚道:“别急,若是以后朝廷有难,我可是要向你借钱的。”
池暝这般说,逸影反而松了口气,他的私库就当是替主人攒钱吧。
也就因为这句话,导致逸影以后都十分“小气”几乎成了一个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