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亏损厉害,得补补。
刚夹起一片肉,猛然觉得头皮一麻,脊背的寒毛顿时就炸了。
一股幽冷的气息,无声无息出现,院子里、门口那两棵大槐树无风自动,传出一阵密集的‘啪啪啪’……
桌上的灯盏火苗,忽闪数下,又恢复原状。
‘门口鬼拍手,这两棵老槐树,果然还是要砍掉……’
何长安放下右手持箸,不动声色的将那片肉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左手握住绑在小腿上的刀子。
刀不离身,这是个好习惯。
他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冷,有一股无形压力慢慢迫近,让他快喘不过气,小心脏跳的都快压不住了……
何长安强迫自己慢慢吃肉、喝酒,似乎对这一切都没什么感触,双目无神,脸上挂着麻木不仁的满足感。
恰如未央县城的其他人那样。
严格来说,这是他穿越大唐的第一个夜晚……
至于昨晚与村姑姐姐……那是‘快手何长安’干的,与我何长安有甚关系?
最多、也就一接盘侠。
……
院落的那两棵老槐树再次‘鬼拍手’,房内冷风嗖嗖,灯盏的小火苗猛的忽闪一下,差一点就要熄灭……
何长安的心沉了下去。
他浑身犹如跌进冰窖,眼角狂跳,头皮发麻,脊背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