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按了按嬷嬷的手,对谢吉祥他们依旧很客气:“两位若非有要事,定不会此时上门。”
她如此说着,低下头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泪:“家里出了事,谁也没想到……”
她都没生气,那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若是常人,定会觉得尴尬,但赵瑞却一直冷冷看着她们,脸上浅浅淡淡,显得很冷漠。
等到对面话都说完了,赵瑞才冷声问:“柳夫人,本官是大理寺左少卿,这是本官的腰牌。”
他话音落下,赵和泽便捧了腰牌上前。
柳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仓促抬头,似乎有些疑惑:“大理寺……
?我家怎么会牵扯到大理寺?”
嬷嬷见她声音嘶哑,低声问:“小姐,要不请了老爷出来见客吧。”
柳夫人这样子,怕是管不了什么了。
但柳夫人还是摇头,她苦笑道:“父亲昨夜一直未曾睡下,他老人家只怕比我心里还苦,我又怎么能再如此不孝。”
这话说的,赵瑞跟谢吉祥更尴尬了。
谢吉祥其实能看出来,柳夫人如此客气,只是本身涵养好,但对于自己丈夫的丧事,她不欢迎任何人来打乱。
但破案要紧,此刻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谢吉祥见赵瑞几不可查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柳夫人,请问您家中是否有一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子,此人瓜子脸,柳叶眉,身高约五尺,其眼角有一枚泪痣,很是醒目。”
听到泪痣这个词,柳夫人明显有些惊讶,她下意识道:“她在家里啊,怎么会被大理寺查?”
谢吉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问:“请问此人到底是谁?此时身在何处?可否请出来让大人见一见?”
柳夫人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突然从她背后窜出个人来,声音异常尖锐。
“你们没看我嫂嫂已经如此伤心,还在这问东问西的!说吧,池小荷在外面还犯了什么事?惹得大理寺都能上门。”
窜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刚刚灵堂里跪坐的少女。
池小荷?
谢吉祥记下这个名字,听赵瑞适时开口:“此人名叫池小荷?与祝家有何关联?”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又透着冰冷,通身都是威仪气派,那少女一听赵瑞的声音,立即吓得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