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九年也全副武装,穿着罩衫戴着口罩,他弯着腰,仔细在那焦黑的尸体上反复拨弄。
谢吉祥强忍着恶心,略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邢大人,如何?”
邢九年冲她摆摆手,目光很严肃:“稍等。”
谢吉祥看他在死者的口鼻处反复用棉签拨弄,最后才直起身体,让两人跟着走到一边:“死者并非烧死。”
“你们看,死者因躺倒在地上,背部没有经过长时间火烧,因此背部的皮肤鼓起略有些起泡,但经过长时间压在地上,起泡回落,皮肤便皱成纸样,也有少部分破裂脱落。”
邢九年如此说着,谢吉祥看着死者背部斑驳的皮肤,又觉得喉咙麻痒,压了半天才终于忍住。
死者是死后才被焚烧,这个刚刚检查现场时也已经被谢吉祥和赵瑞推论,现在经过邢九年证实,终于可以肯定军器司后衙柴房纵火案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或许这一场大火,就是为了毁尸灭迹。
赵瑞看谢吉祥实在很难说话,便道:“邢大人,死者是如何而死的,这个可以判断出来吗?”
邢九年先是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便又点头:“柴房着火的时间太长,死者颈部表皮已经脱落,无法看出是否为勒死,但是死者心脏略有破损,我怀疑死者是被刺死,若是刺死,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种方法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