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家里出了事,一下子便捉襟见肘,若是再不多赚银钱,妻子下个月的药费便没有着落。
就在这时,住在隔壁的张有德给他介绍了个活计。
周账房一脸灰败:“那张有德才搬来隔壁两年多,往常也不怎么出门,手脚倒是大方,我只知道他是在红招楼做差事的,许多事便没多问。”
若非张有德找上他,他都不知道对方也是个账房。
周账房叹了口气:“他跟我说,家里出了事,必须得回老家一趟,但是红招楼的差事他又放不下,想让我替他顶一顶,每个月去上中下旬去三回便成,工钱比我之前要多两
倍,我想着做一个月能多赚一个月钱便去了。”
“只是没想到,红招楼到底还是个窑楼,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浑身难受。”
周账房这样的苦书生,正直得让人敬佩,他不能忍受窑楼这样的存在,却也必须得为家小低头。
赵瑞问他:“红招楼到底如何?”
他们只知红招楼是纸醉金迷的烟花柳巷,却不知其中到底如何。
仪鸾司永远只有卷宗上冷冰冰的字句,看不出根底,他们又不能打草惊蛇,如今这位周账房,却是最好的突破口。
周账房脸色微变:“红招楼,不是个好地方,真的,我……”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这么吓人。”
可这账房已经当上了,张有德还一直没回来,他为了钱,只能硬着头皮干。
“到底如何,你且说来,”赵瑞顿了顿,“若是真有事,本官可保你无碍。”
周账房脸上难得有些喜色:“官爷,您说的当真?”
赵瑞把腰牌给他看了一眼,很坚定道:“当真。”
周账房这才松了口气。
“我就是一说,官爷且随便听一听。”
他道:“我原来也不知窑楼是什么样子,从来没见过,以为不过是迎来送往,可当我进去,才发现红招楼的账目很有些问题,并且……”
“并且,红招楼里面的姑娘们瞧着都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