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后,燕南拎起杨林的后脖领子,将两人分了开来。众人看向杨林,只见他满嘴是血,“呸”的一声,吐出一只耳朵,掉在郭平身前。
再看郭平,左耳光秃秃的,不断有鲜血流出,竟生生被杨林咬下了一只耳朵,疼得他面色发白,躺在地上哀嚎着。
郭平大声地骂着:“杨林,你个懦夫、软蛋、怂货,即便做了鬼,我也瞧不起你!”
“郭平,你害我,都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杨林满嘴是血,面目狰狞,与以往给人的温和完全不同,让人看着厌烦。
姚广猛拍桌案,发怒道:“我辽东军士个个铁骨铮铮,不曾想竟出了你们这两个败类,通敌叛国罪不可恕!来人,将两人拉出去,军法处置!”
杨林一听两眼发直,顿时瘫软在地,全无刚才咬下郭平耳朵的狠厉。
郭平虽然早就料到他的下场,但事到临头也被吓得白了脸。
燕南突然出声说道:“大帅,标下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还请大帅应允。”
姚广看看两人,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问吧。”
“多谢大帅。”
燕南转身看向郭平,问道:“郭平,你是如何联络上梁国皇子的?”
郭平仰头看着燕南,道:“百户,我既注定一死,为何还要回答你的问题?”
“郭平,被你害死的八个弟兄,可都在黄泉路上等你,若你还想见他们,最好将功折罪。”
燕南成功地戳到了郭平的痛处,他沉默了半晌,道:“七日前,我清扫战场时,不慎被抓。他们将我带去见梁钰,威逼利诱,让我帮他们做事,当时我怂了,所以就应了。”
“郭平,原来你才是怂货、孬种!”杨林‘哈哈’笑了起来,明显神智有些失常。
“对,我是怂货。八年征战,我以为我早就不惧生死,可当真看着刀子落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会怕。”郭平嘴角的笑是那么悲凉和苦涩。
猖狂大笑的杨林闻言怔住,随即‘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哭得不能自己。
姚广看着两人叹了口气,道:“拉下去,军法处置。”
“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