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速度,像老天爷刻意调快,她在凡间游历了整整一的时间,仿佛一眨便过去了。
重绵去过很多地方,春雨霏霏的泽国水乡,荒僻无人的塞外大漠……一次又一次领略山河风光。
看到悲苦的凡人遭到妖魔袭击,便立即拔剑救人。
遭遇比她实力深的妖魔,躲在山洞里养伤。
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偶尔给己放个假,在小城小镇里居住半个月。
偶尔与宴永宁通信,他经常絮絮叨叨提起容『吟』的事,重绵则一声不吭地听。
他跟她说:“师父的笑容少了很多,有时候让我觉像另外一个人,挺陌生的。”
“凌虚剑宗愈来愈空『荡』了,长老们要求每个筑基期以上的剑修做任务去诛杀魔物,『药』屋有时候一整天也没弟子上门,师父经常坐在天井下出神,我也不道他到底什么。”
“师父在灭神崖下摘到了幽星草的幼苗,转移到竹屋门前种植了。”
重绵从宴永宁的口中,关于他的消息,但她从未动联系过他一次。
曾经相爱的人,分别后,原来比陌生人还不如。
失恋了还放不下,一了偶尔还会起他。
她不没过回去,午夜梦醒时,也不没有一股冲动,管他有没有情丝,就要厚着脸皮纠缠他。
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各种情况脑补了个遍,等天人一清醒,那股疯狂的念头如同气球,针一扎,砰地一声炸没了。
算了,明道挽回不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重绵停停,最近停留在一个叫做五河镇的地方,听闻前些日子,伏正清旗下的魔族手下从此地飞过,吓坏了不少凡人。
但五河镇地方小百姓少,那些魔族只当路过,连多看一也觉浪费,所以小镇依然和平安详,不像那些大城,已经血流成渠,死伤无数。
来的第一天,她在临江的简陋的客栈中,要了一间房。
换下杀魔后沾满血迹的衣裳,穿上轻便简单的衣服,去客栈旁边的酒舍要了一壶酒,坐到廊檐下喝酒。
接近清晨的江面,笼罩着一层薄雾,一切显那么不真切。
酒舍稀稀拉拉只坐了两三人,她大抵极稀少的,大早上就来喝酒的酒客。
透过雾气,隐约看到对面坐立的青山,以及缓缓经过的小舟。
一只脚搭在栏杆上,另一只垂落,离江面大概仅有三尺距离。
重绵抿了一口酒,微辣且涩的味觉,令她从刚刚疲累中清醒过来。
“姑娘,坐在栏杆上请小心一些,别掉下去了。”身侧一道清润的嗓音传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