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取。”
江阔站起来，并不在意把何悠跟付启年单独留在一起。
等他走了，何悠才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说：“这臭小子，怎么看怎么拽，笑里藏刀，心眼多得很。”
付启年对这个评论不置可否，问：“你怎么来的？”
何悠没瞒付启年，说：“是你弟弟叫我过来的。他不放心一些年纪小的大尾巴狼在你身边单独待着，就让我过来当个骑士。”
付启年：“……”
付启年头疼，说：“老何，你一天天的倒是越活越年轻，之前跟承年见面就吵，现在跟江阔又对上了。你也不嫌累。”
何悠哼了一声，说：“我倒是不想跟他横眉冷眼。但问题这一次，难道不是他的问题？”
付启年苦笑一声，说：“确实不是他的问题。老何，具体的原因你就别问了。如果你是因为我而敌对江阔，那没必要。”
“我怎么能不问？”何悠侧过身，对着付启年，说，“启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个熟悉的人都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对。你有什么话，别人不能说，对我也不能吗？”
付启年闻言，沉默，垂下了眼睑。
何悠心里一窒，他吸了口气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看向他处。
“好，就算连我也不能说，但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样熬下去吗？你觉得你的身体熬得住吗？你……”
“老何。”付启年烦躁地蹙着眉，情绪不稳，“别说了。你也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何悠哑然。
江阔取了粥回来，像是没看出房里的气氛。
他走到床边，把粥放在床头，然后从旁边拉过了病床用的餐桌，一路推到何悠跟前。
挑眉。
何悠：“……”
床那边是没路够你走了是吧。
何悠磨了下牙，然后站起来让开。
江阔把桌子摆在付启年跟前，再把粥碗放上去，然后推到付启年的跟前。最后，江阔朝后退开了一步。
“温热的，刚好入口。你看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换别的。”
付启年看着江阔笑了下，“不用。”
他伸出手扶着碗，小口喝了几勺，胃袋又像是装进了石头。
付启年不想吃了，但又不想江阔担心。
他还要再吃的时候，江阔忽然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勺子。
他明明没有碰到付启年，但付启年却猛地抽回了手。
接着，付启年像是做错了事，但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
江阔顿了几秒，说：“既然吃不下就别吃了。你吐了好几次，一时也不能吃太多。我先端回去了，等你再想吃了，我再去拿。”
付启年应了一声，江阔就又离开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何悠看看关上的房门，再看看低头看着自己手的付启年。
半晌，他叹了口气，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才开口问：“启年。你难道打算，以后都不碰江阔了？”
付启年的手握成了拳，半晌没说话。
何悠咬咬牙，干脆说明了：“你要放弃他吗？”
付启年一怔，抬头看过来。
何悠没什么表情，说：“我不是瞎子。但我嘴巴紧，你别担心。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愿解开心结，难道要真的放弃他，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付启年伸手抱住了头，整个人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