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自己的一片挚诚,竟然换来了无情抛球。
张士诚这个没眼的蠢材,竟然把自己送给了朱家军,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如此,还能不能投靠朱家军呢?
貌似不能!
脱脱丞相说过,朱家军铲除豪强,均分田亩,都是一群下等卑贱之人,他们欺天背主,杀戮良善,抢夺田产,所作所为,天怒人怨!
自己宁可帮助张士诚,也绝不会效忠朱家军!
死也不行!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管动手就是!”龚伯遂闭着眼睛,仰起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慷慨模样。
张希孟连连摆手,笑道:“不至于,几句话说下来,你想什么,我已经清楚了。放心吧,我们这边不会胡乱shā • rén的。我倒是能给你安排几个好朋友,正好在一起聊聊心得体会。”
龚伯遂听得糊涂,什么朋友?
他怎么不知道?
“我心如铁石,钱财女色,都动摇不了,你们不要妄想!”
张希孟笑道:“好一身凛然正气啊!你放心,我们这里既没有金钱,也没有女色,只有你们的同僚。知枢密院事雪雪,你认识吧?”
龚伯遂大吃一惊,“什么?他,他被你们俘虏了?”
“不但俘虏了,还是靠着他诈开了淮安府的城门,你没听说?”
龚伯遂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切齿咬牙,恨不得吃了雪雪。
“身为朝廷大员,蒙受皇恩,他却不能以死报国,我若见到他,必定杀之!”
张希孟点头,“好志气,那还有一个人,你也想杀?”
“谁?”龚伯遂惊问。
“也先帖木儿,也就是脱脱丞相的弟弟!”
“什么?”
龚伯遂竟然被吓到了,道理很简单,谁能活着,也先帖木儿也不该活着。
他是脱脱的弟弟,担任过御史大夫,位高权重。
这种人落到敌人手里,要么直接杀了,振奋军心,要么就留着谈条件。
可朱家军这边,明显不正常。
liù • hé城外也先帖木儿战败,人却没了消息。
脱脱他们推测,最大可能是死于乱军之中,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这才没有消息。不然红贼杀了这么大的一个官,怎么会不到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