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胜守城的时候胳膊中了一箭,伤口较深,流了不少血。张延龄用急救散给他敷了,包扎了伤口。
“不打紧,侯爷的药很灵验,我不碍事。必须得给皇上渡河争取时间。必须堵住鞑子。”赵永胜大声道。
张延龄想了想点头道:“好,你也留下。”
赵永胜大喜道:“多谢侯爷。”
张延龄点点头,转身喝道:“其余人等,立刻往河边冲。”
剩下百余人护着朱厚照往独石河边飞奔而去,只奔出数十步,后方的喊杀声和鸟铳的轰鸣声密集响起,留下的张隐等人已经和鞑子追赶的兵马交上了手。
前方转过一个弯道,百步外便是独石河了。水流的轰鸣声也变得越来越大。
张延龄听着这水流之声,心中有些发冷。听这流水的轰鸣之声,独石河的水流似乎并没有消退。暴雨之后已经两天时间了,张延龄本以为山洪已经退了下去,可以涉水渡河的。但是看样子自己是失算了。
张延龄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虽然水声大,但是河水已经退了下去。但当抵达河岸边的时候,在黯淡的星光照耀之下,肉眼便可见独石河水流湍急,水位没有退下多少。河水一直漫到堤下的乱石滩上。
“探探水深,能否渡河?”张延龄兀自不死心。
有人迅速下河试探,只走出五六丈,水深便达一人多高。众人七手八脚的拉着绳子将人扯了回来。
“完了,过不去了。这是绝路了。”刘瑾哭丧着脸道。
“若是桥不拆便好了,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了。”谷大用咂嘴道。
“住口,桥不拆,当日如何拒敌?”朱厚照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