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的眼底乌青一片,她颤抖着摸向太子的脸:“殿下,你可还好些?”
说罢,便晕了过去。
“皖儿!”太子抱起苏皖,将她放在床上。
他揪起大夫的衣领,命令道:“快些救她!”
大夫吓得跪了下来:“实在不是老朽不想救,而是真的没见过这种奇毒。在这穷乡僻壤里,医术高超的大夫少之又少。大人,你最好快些去晋州,那儿或许能有人能救夫人的性命。”
太子不敢再耽搁,连夜便赶往晋州。
南方的天,雨水像下不完似的,绵绵的细雨敲打着马车,也敲打着太子那不安的心。
马车颠簸地前行,苏皖坐在马车里,浑身冻得厉害。
“冷,冷。”苏皖小声呢喃着。
太子紧抱着苏皖,将脸贴在她的脸庞,只企盼着快些到晋州。
马车外,郭朗和姜沥穿着蓑衣,骑着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郭朗看了姜沥几眼,道:“之前得罪了。”
姜沥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雨水从姜沥的帽檐滑下,发丝散乱在脸庞,透着江南女子的别样风情。
郭朗一时间看傻了,连忙低下头,夹紧马腹,向前方奔去。
太子抱着苏皖,不停地揉搓着她的双手。
奈何苏皖呼出的气冰寒得可怕,睫毛结出霜白的冰晶,乌黑的双颊下透着惨淡的寡白。
迷糊中睁开了眼,她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望向太子:“殿下,我们刚刚不是还在客栈里吗?怎么此刻却在马车里?”
“晋州水患严重,我得快些赶去。”太子搂着苏皖,不由红了眼。
苏皖低头浅笑,她轻抚着太子的手,呢喃道:“殿下,你为什么要为了挡下飞刀?或许,我根本不是你的王妃,只不过长得像而已。”
“你是!你就是!”太子嘶吼了出来。
苏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瞥向被微风吹起的帷幔:
车外绵绵细雨,看不见一丝星光,惨淡地如同自己的人生。
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不知来自何方,亲人是谁,要去往何处。
只知自己的任务便是刺杀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