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闻言眉毛一挑,小声道:
“还是别了吧,咱们闷声发大财就好。”
现在他要是现身,以这些吃瓜群众热切的态度,恐怕他会被扒的底裤都不剩,恐难以走出这天香园。
安静的享受这天道回馈便好,美滋滋!
坐席中心处,陈瀚闻言亦是瞳孔猛的一缩,死死的盯着对面风轻云淡的宋迎秋。
听着四周的议论,他沉默半晌,方才沉声开口:
“你如何证明这是草堂儒道传人所作?”
“哼!我何须证明?”
宋迎秋一挥衣袖,道:“难道你觉得,这天底下,除了拥有亚圣传承的草堂传人,还有其余同辈能作出此诗不成?”
“这…”
陈瀚闻言面色一滞,手指缓缓弯曲握拳。
他本就是个极其自负之人,自认为同辈中除却宋迎秋之外,无人能出其左右,定然是不会这么觉得。
况且,如此佳作,也没必要把美名安在其他人头上。
是他太心急,一时愚蠢了……
“即便此诗就是那草堂传人所作,但这又如何与你大同书院有关?”
一位太学府高瘦书生起身,以儒道文气裹着声音,滚滚说与四周听,把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此话一出,顿时让诸多太学府学生如同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对啊,这首诗夺得魁首已成定数,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太学府被大同书院压制了。
那么,便要把这首诗跟大同书院的关系分开。
于是,立马便有人接话道:
“确实如此,草堂是草堂,与你大同书院何干?”
“莫非,是想借草堂之危来压我太学府不成?”
“好大的官威啊!”
几名太学府学生冷笑,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些话语,让本就一直憋着一口气的大同书院学生忍不了了,当即反驳道:
“这草堂传人把此诗交于我院,本就想借我院之手在这文会上展示。怎就与我大同书院无关了?”
“哼?如此关系也叫有关?我看你大同书院简直是恬不知耻!”
太学府一学生颇为不齿道。
“呸!若非我大同书院,尔等又怎能听到此诗?怎能一观草堂传人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