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急忙跟上去,眼看阿烈就要抓住那人,陆长宁忙装作脚底打滑,扑向阿烈,用手肘压住阿烈,把阿烈推到在地。
阿烈大概是看出了陆长宁的诡计,一起身便挥拳打向陆长宁,新仇旧恨,二人当街大打出手。
当朝王爷贴身侍卫和堂堂右卫上将军于街市斗殴,便是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很快便传扬到了圣上耳中,不日李丘和陆长宁都被请进宫中面圣,美其名日叙旧,实则问责。
这日圣上穿了一身常服端坐殿中,李丘和陆长宁行过礼,圣上却似是没听见一般,仍埋头批折子,既不叫二人起身,也不看二人。
李丘与陆长宁未得圣上的令,轻易不敢动弹,只得跪着。二人在紫宸殿跪了一炷香时间,圣上才发话让二人起身。
圣上道:“朕听闻前日西市出了一起斗殴事件,不知你二人可曾听说?”
李丘倒是个机灵的主儿,一听圣上的话,立马跪在地上道:“禀皇兄,那日在西市的斗殴的人正是臣弟与陆将军。”
圣上抬眼看向二人,陆长宁连忙跪下。
圣上道:“为何?”
李丘抢陆长宁的话回道:“那日陆将军遇见窃贼被盗了一件东西,臣弟便让阿烈帮陆将军抓盗贼,未成想,反而惹得陆将军不快,这才有了西市斗殴一事。”
圣上看向陆长宁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陆长宁犯难,李丘所言大致不假,只是细节上有些出入,可这些出入她又无法细说。若细说,张媛与人私奔一事就会败露,届时陆张两家都有麻烦。往大了说便是欺君之罪,陆张两家如何吃罪得起。
陆长宁咬牙道:“回圣上,大致无二。”
圣上道:“丢了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
陆长宁道:“是几年前母亲送臣的一枚玉佩,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只因那是前些年母亲贺微臣赢了马球比赛赏微臣的东西,故而微臣才慌了神。”
李丘不义在先,那就别怨她陆长宁不仁。既然两年前马球之事是李丘心上的一个疙瘩,那她就必须撕开这个疙瘩,好好刺一刺李丘。
圣上道:“按律法,当街斗殴者据情节轻重处置,你二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知法犯法,各罚三个月俸禄以示薄惩。”
李丘叩首道:“臣弟领罚。”
陆长宁叩首道:“微臣领罚。”
圣上道:“都起来罢。”
闻言,陆长宁与李丘便都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