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何苦呢,你此刻逃了再去报官不是一样的?再晚了,可就救不了你爹的性命了。”那些送亲之人可怜她,也不忍见她一个弱女子羊入虎口。
一听报官之语,陆长宁和李丘皆来了精神。
“报官又有何用?”新娘子的言语中全是心伤与失望。
送亲人唉声叹气说:“姑娘,这……这事我们真不能干。你愿意逃就逃,不愿意逃便罢了,反正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我们先走一步。”
言罢,那队送亲人全跑了,只剩一顶花轿孤零零地杵在路中央。须臾,轿子里的新娘掀开轿帘,缓步而出。
那姑娘掀起红盖头,露出一张面容清秀的鹅蛋脸。
四方不禁叹道:“好俊一姑娘。”
陆长宁扭头看了四方一眼,不屑道:“注意点,你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闻言,四方忙伸手去擦,可哪有东西?
“哪里有!你又骗我。”
陆长宁没搭理四方,只道:“我过去看看。”
阿烈忙出言制止陆长宁:“殿下还在这儿呢,你逞什么能?”
好容易遇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说不准还能趁机改一改他家殿下的喜好,他怎么能让陆长宁抢了先!
阿烈满心期待地看向李丘,李丘的反应却让阿烈大失所望。李丘不去就罢了,竟还让发话首肯陆长宁的举动,颇让阿烈有了一片好心全喂了狗的沮丧感。
陆长宁独自一人向那姑娘而去。
“看姑娘的装扮像是大喜,何故独自在此?”
那姑娘往后退了一步,颇为警惕地打量起陆长宁:“不为什么。”
“姑娘放心,我和几位同伴并无恶意,只是路经此地看姑娘似乎遇上了难事,所以才想问一问姑娘,是否有我们可帮得上忙的地方,绝非歹徒。”说着,陆长宁回身瞟了一眼后头的三人。
“多谢公子好心,但不劳公子费心了。”那姑娘亦看了一眼远处的三人,但仍是一副戒心重重的样子。
“可眼下姑娘连一个抬轿子的轿夫都没有,这大喜的日子误了吉时该如何是好?”
陆长宁一下子说到那姑娘的心窝上,她看了看四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确实是遇上了不小的难题,可眼前这人来路不明,善恶未分,她怎么能放心?
一个赖老三已让她胆战心惊,她总不能火上浇油再把她自个儿推进凶险之地。
陆长宁看出她的顾虑,于是又说:“今天是姑娘大喜之日,为何姑娘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儿高兴?反而却是忧心忡忡的?”
那姑娘冷冷说瞥了陆长宁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