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钧这会儿看起来想能把自己给煮熟了。
“如果你真得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人鱼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尾巴有些无聊地拍着水面“礼尚往来,你也让我摸一下。”
一只修长的手指伸出来,隔空点了点贺临钧。
在月光下,贺临钧能清楚地看见对方因为说话露出来的一截殷红的舌尖,和从下颌流淌向胸前的水珠。
紧接着,他就感觉全身的血液向一处涌去。
“对不起!”大将军认真地鞠躬道歉,然后转身就走。
只留下余戈盯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乎要笑出了声。
……
那天晚上,自觉失礼的贺临钧没敢再出现在湖边,而是回去又冲了十几分钟的热水澡。
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浴室的水不如余戈身旁的柔软温和,水珠溅到身上的时候也不像湖水一样带着些微的温度。
但是他现在几乎已经不敢再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了,一向做任何事都勇往直前的第五军团将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他盯着天花板,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再去给余戈道个歉,还是怎么样。
他脸上的温度似乎已经传染到了四肢百骸,贺临钧觉得自己好像都能把自己蒸熟了。
贺将军躺在床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指尖——他指尖似乎还留存刚才那柔软温热的触感。
——救命!
贺临钧感觉自己又熟了。
他翻身下床,非常自觉的去再冲了一次冷水。
二十分钟后,贺临钧重新躺在了床上。
二十分钟后,贺临钧爬起来,又去了浴室。
……
那一天晚上,贺临钧不愿回想自己去了多少次浴室。
倒也幸亏余戈这段时间内没怎么在湖水里待过,这会儿正在湖水里摸摸鱼撩撩草,自己泡水泡得开心,不然贺临钧真不知道自己还得去几次浴室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