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人捻了一把。
魏昭摊开手,让成九思看到了她手心里一枚叶片,轻声说道,“刚刚看到了师太脖颈这里的叶片,得罪了。”
这是除开娄小姐的第二个姑娘家摸他的脖颈,成九思甚至露出了失态的表情,等到看到了明衍郡主手中的叶片,还有她略显得稚嫩的神色,笑着说道,“多谢郡主。”
“昭昭?”元安公主停下了脚步,轻声喊着女儿。
魏昭对着师太点点头,她的手把那叶片都给碾碎了,那位“师太”的脖颈处这样去看是看不出来,但是要是摸一摸就知道,那里有一枚喉结。这会儿天已经晴了,不再下结成絮一样的雪团,偶尔一阵寒风吹过,会把停留在树枝上的雪吹下。
“娘,您仔细走路。”魏昭的左手揽着脏了披风,右边的手则是握住了娘亲的手,那片给成九思看的叶子早已经碾碎扔了。
“没关系,现在路不难走。”元安公主说道,“只有天气再冷一些,这些的被踩得发硬的雪冻成了冰,才会难走。”
魏昭是没这个经验的,听着娘亲说着冬天的事,她还是想着娄小姐和成九思。
她心中一会儿想着娄小姐浅浅的身孕,一会儿想着那庵堂的九思师太是男人。
这慈念庵的厢房布置得宛若是女儿家的绣房,还有娄小姐给慈念庵捐了不少的功德银子,那定然是娄小姐主动住下的,就是两人愿意这般在一起?
可是,倘若是这样,岂不是对三皇子失了公平?
也不是,不知道三皇子有没有通晓人事的丫鬟。
如果要是三皇子有通房丫鬟,那么娄小姐有通房少爷,是不是也是对等的?
这样似乎也是不对的……
魏昭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干脆不去想这个问题,询问母亲,“娘,先前您来礼佛的时候,这慈念庵的庵主也是这位师太吗?”
元安公主摇头,陷入了回忆。
“刚开始是另一位师太,年岁已经很老……”说了以前慈念庵的事,元安公主一边回忆一边说,她的语速很慢。
“到后来某天,慈念庵修缮过,也换了庵主,现在就是这位师太了,我记得看过僧录司的册子,里面提到这位师太入庵堂应该是两年到三年的时间。具体时候,得回去查一下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