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水患的赈灾银一共四十万两,按惯例,主理之人留十万两,臣等江浙官员分二十万两,余下十万两落到府里,由他们搭粥厂,发放给灾民……”
云深漫不经心地听着,突然道:“也就是说,你们的意思是,本殿下一成,你们两成?”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几人对视一眼,而后道:“若是二殿下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商榷。”
云深态度决然:“二十万交给本殿下,余下的你们自行料理,别做的太难看就是。”
此言一出,四下俱惊:“这……这如何使得?”
“殿下,您怎么这是不给咱们留半分颜面呐……”
“往年一贯都是这般,怎的二殿下一来,就要变了……”
涉及自身利益,众人都不再装相,据理力争起来,云深看着一张张脑满肠肥的面孔,上头满是贪婪之色,讽刺地一笑:“自然是因着,本殿下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与平常官员天差地别。”
无可辩驳,马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嘟嘟囔囔地道:“二殿下何苦如此记仇,当初东莱王带您来秘访的时候,谁也不能料想到,一个男宠竟是皇子……”
他的嗓音极小,可那“男宠”二字还是落入了云深手中,下一刻,一个酒盏便直直摔在了他脸上,瞬间头破血流。
“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