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不语,他怕汾阳一味自责,正待再劝,却一眼瞥见了云深同一人也踏上了渡口,立时警惕了起来:“他来此处做什么?还带着个面生的人,不会是要暗算殿下吧?”
“咱们跟上去瞧瞧。”
“不成!”宁景琰下意识拒绝:“郡主是个女儿家,怎么能……”
汾阳动作潇洒地打开了折扇,像是比宁景琰还要行云流水,他一时呆住,却见汾阳对他偏了偏头:“咱们走……”
画舫之中,云霆甫一踏入,老鸨就迎了上来:“公子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咱们这?”
他不语,老鸨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心道这可是条大鱼,是以殷勤地招呼他:“您快请进,头一次来也没什么,老身这就叫几个姑娘过来,您听着曲,宽宽地饮酒,瞧上哪个……”
“抱歉。”云霆错开半步:“我并非来此处观赏秦淮风光的,敢问承欢堂的孙妈妈可在?”
老鸨瞧出不对来,笑容渐渐敛去:“公子找老身做什么?”
他目光如炬:“此处应当不是说话的地方。”
“公子请随老身来。”
二人行至甲板之上,孙妈妈一面摇着扇子,一面道:“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老身还要照料生意。”
云霆定定望着她道:“孙妈妈可认得节度使府里的妾室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