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齐国公装模作样地叹气:“想来他们定然是故意安排好的,侍卫们排查了半日,也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父亲,您到底是真的差不到,还是压根就没留神查?”
她的问题相当直白,齐国公一怔,随后拍案而起:“逆女!你这是在质疑自己的父亲不成?陛下如此还在此处,为父如何能不尽心尽力追查刺杀一事?”
“那为何父亲不派人去案发之地周围追查,而是抓着这些侍婢仆从们不放?”汾阳抬眸道:“刺客若是此时还留在这里,那就是自寻死路,您一直在做无用功。”
“我为官数十载,还用不着你来教导!”
“父亲,恭王殿下可是您的亲外甥!”她有些不敢置信:“女儿从前以为,您只是爱权势罢了,没想到如今您连血亲都不顾了!”
齐国公勃然大怒:“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为父便是这般教导你的?汾阳,你太让父亲失望了!”
“父亲不知道,女儿早就对您失望透顶了,从您允许钱氏明里暗里挑衅女儿开始!”
他怒吼道:“够了,你给我滚出去!等狩猎一结束,立刻与张谦成婚,这国公府既然你待不下去,那就不必再待了!”
“父亲,女儿也说一句实话,您的确不顾惜女儿,但若是您一再相逼,女儿便只能自刎,留下遗书,将这些年的桩桩件件都写出来,让世人都瞧瞧,当朝齐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啪—”
他又惊又怒,挥手便是一个巴掌,汾阳的头偏到一边,自小虽然不大亲近,可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她,怔忡过后,汾阳缓缓起身:“父亲应该明白女儿的性子,说到做到,是以这桩亲事,您还是好生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