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晴的问题，还真是难住他了。
奚凌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反问：“你觉得我像兵，还是像贼？”
他当然是兵，可那是他转移了话题之后，站在宏观的立场来说。
若是针对他心里瞒着她的那部分来提问，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蒂芙尼随时都可能杀回福城，凝晴若是知道了他和蒂芙尼的关系，不是更危险么？
可现在有个连湛在，他防也防不住……
更何况，还有雷璇，即使连湛自己不说，也可能通过雷璇让她知道。
“你有林塔、莫非那样的手下，还有个雷公脸孔离，连雷胤都能唯你马首是瞻，虽然立场不同……但”
“什么意思？”
什么叫立场不同，雷胤是雷胤，和雷恩铭根本搭不上架。
“我知道，雷胤对你，有点那意思，否则他也不会甘心做你的高级主管吧？”
奚凌白：“你看到了，他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的。我猜错了么？”
“他已经谈过三个女朋友了，现在正在谈第四个。”
“原来他是双……”
“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么腐？应该不是梁阿姨教的吧！”奚凌白打断她。
“可是，他对我的敌意真的很深啊，如果不是喜欢你，干嘛一脸斗鸡的表情？”
凝晴心道，跑偏了。
“他很爱他的姐姐，哪怕两年的时间过去，他也一直希望我和他姐姐复合，才会接受不了你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啊！
她还以为雷胤真的对奚凌白特别不一样。
“哎，你和殷尧宸，到底什么关系？”
终于问到了重点。
凝晴在心里已经想了很多次。始终没有头绪。
“还有，为什么你要叫什么殷斯？怪怪的！”
不等奚凌白回答，凝晴又发出第二波攻势。
“怎么突然说到那了？”奚凌白心里狠狠抖了两下。
这个小兔子，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凝晴盯着奚凌白的俊颜，一眨不眨地道：“今天我看到殷大哥到柠溪剪彩，我就觉得怪怪的，他是什么身份，会为了一个两百平米的小餐厅屈尊降贵？若不是你之前用过柠溪两个字，我还真犯糊涂了，所以他能来，一定是你的面子。”
“确实是我让他去的。”
为的不只是让你吃上美味的饭菜，赶走情敌，最重要的还有，保护你，顺便震慑住奚蓁之类的一些人。
当然，这些奚凌白不打算告诉她。
“为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所以，不过是个小忙罢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你叫殷斯，和殷大哥有没有关系？”看到奚凌白愣怔了下，凝晴立刻道，“我就知道有，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姓殷，还有什么殷小爱，那些机器人，也和殷大哥有关吗？”
“其实是……殷斯，也在那家孤儿院长大，和简宁在一起，刚好殷斯又是殷尧宸的弟弟，我开始先认识殷斯，之后便认识了殷尧宸。”
凝晴心道，原来那时候他对她说的简宁的朋友，就是殷斯。
她当时都只顾着说偶像去了，完全没顾上。
“那真的殷斯呢？”凝晴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