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完全闯过去的，是自己心里那关。
他知道，哪怕她从小接受西方教育，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不能完全放开自己。
明明心里是矛盾的，她还是坚持把难以接受的部分，全部归咎于自身问题。
他要解开她心里的结，而不是让她把心里的结隐藏起来。
凝晴垂下眼睫，从她不稳的呼吸和她颤抖的睫毛，他看到他心里的不平静，她在竭力压制着。
“凝晴，你在想什么呀！”奚凌白抓住凝晴贴在他腹部的手。
她在他的肚子上已经擦了好久了，他感觉，腹部已经燃起了一股燎原之火。
凝晴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也没想，很自然地撩起他身上的衣服，那块被她擦了很久的皮肤，明显红过其他部位。
立刻绞了一把毛巾，凝晴随便给他擦了下，然后转移阵地。
擦身上还好，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可是要擦腰际线以下的部位……
她可以承受他给予的一切，但是要她去主动碰他……
“那个，我帮你擦身上，剩下的你自己擦吧，我去给你拿个椅子。”
凝晴说完，不等奚凌白答应，自己去外面搬了个椅子，让奚凌白可以坐着。
凝晴扔下毛巾刚要出去，被奚凌白直接伸手拉住。
她不敢剧烈挣扎，怕牵到他的伤口，脸上僵硬着表情，腿也不知道移动了。
“凝晴，我现在受伤了，你还怕我吗？”奚凌白沙哑着嗓子问。
凝晴闭着眼睛，听到他压抑的声音，眼皮不停抖动：“你，你自己可以擦的！”
“凝晴，你打算逃避一辈子吗，为什么不能主动面对我？”
“我没有，我……”
奚凌白长指贴住凝晴的唇瓣：“凝晴，看着我！”
他坐在椅子上，仰头面对她。
即使凝晴闭着眼睛，也无法忽略那两道炽热的光。
突然，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凝晴，你给我擦，我保证不动，行吗？”
凝晴无法忍受奚凌白这几乎带着央求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