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听那声音竟然是莫非,心里不免出现些窃喜,可待莫非的话说完,那点窃喜成了自作多情的羞恼。
更多的,是身体被操控的无奈和恐惧。
许可摸到一侧墙角,然后坐下身子,安静得像摆设。
莫非心里划过一道惊异:“你不是他们送来给我的?也是被抓来的?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家有缘,难得一起被抓,将来出去的时候,可以做个朋友。江湖再见,彼此关照。”
许可慢慢地摇头,一字不言。
“听得到我说话,耳朵没毛病啊,难道是哑巴?”莫非嘀咕了句。
莫非说完,吊儿郎当地走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撕开她的胶布。
“别碰我!”许可低喝道。
“你……”
莫非听到女人的声音,原本已经停手了,可那声音,那么熟悉。
“你是许可?”莫非一把撕开了胶布,骇然道。
许可又羞又气又害怕,蹲下身子,把脸埋到膝盖里。
“你这么会被抓到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莫非有甚说甚,完全不顾及许可的情绪。
许可闷着头,不吭声。
“说句话啊……你是不是来找我的。”莫非见许可突然抬头冷脸看着他,不免朝后缩了缩。
“真是……孩子都怀过了,还那么矫情做什么?”莫非咕噜道。
“是,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交往,结果没找到你的人就被抓了,现在你可以安静一点了吗?莫公子?”许可终于受不了了。
莫非:“”
虽然声音凶悍不少,可到底不像从前那么看着粗野,倒因为脸色涨红,显现出那么点,可爱!
可爱?
莫非赶紧收心。
这女人现在心情不好,他还是少惹她。
陷入危险对莫非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他无所谓地坐到一边,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望天。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埋头,一个望天,保持到现在。
莫非转动了下脖子,无意看到许可的身子越缩越紧,走上前。
这女人都矫情,还又娇弱。
“哎,你不舒服吗?”莫非低声道。
许可蒙脸摇头。
确实很难受,她想洗澡额,而且这地下室里没有被子,她感觉自己好冷,可没过多久,身子又开始变得滚烫,就这么冷热交替着,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喉咙干哑的难受。
从她来到现在,门外只送两碗饭两杯饮用水。
原本只是莫非一个人的量,现在多了个人,不够吃了。
莫非底子好暂时没问题,可她才刚做手术……
“难受就说一声啊,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扭捏什么?莫公子再有钱,现在还不如地上一条蚂蚁,来,给爷看看!”
莫非拉开许可的手。
“妈的,发这么高的烧。”
莫非刚把手放下,又来给她解衣服。
“你做什么?”许可按住自己,不让他动。
“你发烧了,老子再好色,对病号也没兴趣,先降温!”莫非忍着想爆粗的冲动。
“可是,我现在……不能受寒!”许可说着,面色流露些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