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才刚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在会议厅响起。
顾父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指着顾萌萌，嘴里想要说什么，脸变得通红。
旁边有人递毛巾，有人给他按摩，好一会儿，才让顾父缓和了些。
“你说你，在夜总会上班，你说你拿了金……金鼎奖的初赛，你说你在朋友的工作室里上班，你都是骗我的？我们……我们不要你那个肮脏的钱，我们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阿芳，我们走，以后这个人，不是我们的女儿！”
顾母给顾父一面拍着背，同时淌着眼泪：“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生出来的，她已经知道错了！”
“你看她，哪里有认错的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理直气壮，还有脸说自己喜欢付家少爷，她早就没有了廉耻心，走，阿芳，我们回去……”
“不要了，如果我们不要她，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要那你就去陪着她，我走！”
顾父反应太激烈，没多久又咳血了，护理工说必须要立刻送医院。顾母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一起走。
到了这一步，顾萌萌反而哭不出来了。
“顾小姐，你是承认，你是在造谣对吗？”不知何时，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走到她面前。
“是的，是我造谣！”
“因为你的关系，不到一天的时间，奚氏的股票跌了百分之三。不止奚氏，连带的不少商业合作的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如果判决有罪，你很可能被判处终身监禁。对此，你可有异议？”
终身监禁？
不，她不要终身监禁，她还有大好生涯，从前的日子都没过好，她还想再重来一次。
如果只是坐牢，她还能接受，
“我要见付绍恒，我不要被判终身监禁，这件事，他也有责任，是他，他逼我的！”
顾萌萌当场反把，所有人都沸腾了。
“你刚才说，你喜欢付绍恒？难道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了么，如果你们是情侣关系，他为什么要逼你做事？”
“是他，是他逼我的，我可以发誓，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
一瞬间，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下来了。
奚明瑞、商蓉、奚凌道、奚凌方、奚凌白，五人同时走进了会议室。
商蓉最先走到顾萌萌面前。
“我要你再说一遍，你说，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造谣，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商蓉的声音平静无澜，却让顾萌萌感觉到窒息的压迫，好像自己只要说错一个字，便是死路一条。
她害怕了，胆怯了。
“是付绍恒让你说的，是吗？只要你当着我的面承认，所有的错都是付绍恒逼你犯的，只要你所说无误，奚家一定会给你请全世界最好的律师团，有可能，不用坐牢。”商蓉又说了句。
“我……”
顾萌萌下意识地去看奚凌白，后者的冷漠的光飘在她脸上，完全不像是他面对凝晴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