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老实,不会跟她一样不讲道理。
以前他忍是为了父母,不想让父母跟她对上。后面父母没了是为了儿女,毕竟儿子们要娶媳妇,闹的太凶,影响不好。
现在呢,他都被赶出来了,跟着大孙女一起生活了,这老婆娘还那么不省心,还对她动不动就又打又骂。
人都说千事万事,吃饭是大事,夺走人的饭盆就跟要了人的命没什么区别。
还糟蹋了那么好吃的饭,他哪里忍受得了?
他也没说话,铁青着脸,拿出烟杆子,对着侯茶香的头就是“嘭嘭嘭”地敲了好几下。
顿时,脑门被打破了,血冒了出来,吓的侯茶香呜哇哇地又哭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shā • rén了。
烟杆子的头是用铜皮包过的,敲打起人来很疼,王家良心中有怒火,下手也不轻。
哪怕侯茶香又哭又喊,脑袋上血呼刺啦,瞧着有点恐怖地来撕扯他,也没有心软,抬起脚一脚踹在她腰眼上,硬生生将老婆娘从上面的水田踹去了下面的水田里。
不远处的王二明和王三明还有其余看热闹的都围了过来,难得见王家良动手,个个脸上都闪着惊讶。
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闷不吭声的老王叔终于知道反抗了。
钱王才今天也来田畈上了,瞧一群人聚在一起,又听见了侯茶香鬼哭狼嚎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这个老女人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人收拾了。
“爸!让你把饭给我吃几口你不要,这下好了吧!被踹翻了,看你还吃什么。”王三明一来见饭盆掉落在水田里,顿时开始幸灾乐祸,“一个人吃那么大一盆饭,也不怕被撑着。”
王二明没说话,看了眼他爸,默默地去下面的水田把侯茶香给捞了起来。水田里全都是水,此刻的侯茶香狼狈不堪。
浑身湿漉漉不说,脸上还叫稻杆子给剌破了,纵横交错地冒着血珠。额头被烟杆子敲破的地方也在流血,头发上,身上全是泥,跟个泥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