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跟她家住隔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我们都能知道。”五香的眼底有忧伤,“秋香是个很好的人,跟她爸一个脾性,上次她没有主动揭发六香,我心里很感激。你说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能帮帮她吗?”
王思含看了眼王五香,反问:“你想帮她什么?是帮她重拾生活的信心,还是帮她把老油子给弄死?”
估计是在城市里待久了,五香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气愤难平:“那肯定是帮她把老油子给弄死。那个可恶的男人仗着自己是纠风办的头头,趁火打劫,胁迫钱秋香的妈,害了钱秋香。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被小鬼活活缠死。”
看这位堂姑姑这么义愤填膺,王思含觉得她的话也没错。可要想老油子死的话,还得钱秋香自己硬气,要是她自己硬气不起来,她们着急也没用。
“五香姑姑!你说的很有道理,问题是钱秋香她自己愿意这么干吗?”王思含很着重地提醒,“这种事,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要想弄死老油子,那就得钱秋香去县里的警察局报案,说自己被老油子用强蛮的手段那啥了。
闹出来的话,钱秋香的名声肯定是保不住了,你觉得她会闹吗?她敢闹吗?她要不敢,咱们在这里说的热闹也没用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何苦呢?”
五香虽然听不懂“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句啥话,可意思她听明白了。说白了,这事还得钱秋香自己有主意,别人说啥都起不到多大作用。
“如果秋香想闹的话,得做好哪些准备?”
王五香觉得这事问别人未必知道,问王思含,她一定会给出个很好的建议。
不管钱秋香会不会去报警抓老油子,既然五香小姑姑问了,王思含也没道理不指点一二。
毕竟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很少遇到这种问题,即便是遇到了也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何况钱秋香还是她妈主动献出去的。
更是需要保留直接的证据。
警察断案,除了目击证人,还得有物证,女人被那啥的案子,最好的证据就是保留男人的体液。
当王思含把这话告诉五香时,她懵逼了,很艰难地问:“啥是男人的体液?”
瞧着小白兔一般一无所知的五香小姑姑,王思含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娃跟一个差不多快要二十岁的女孩谈男人的体液,还被人请教。
她怎么就混的这么惨?
还得被迫给五香小姑姑科普一下男人的体液是啥吗?她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太善良了,这种话根本就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瞧堂侄女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五香就更迷惑了,又问了一句:“大丫!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那东西是啥?男人的体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怎么没见过?是身上流的汗吗?可大冬天的,老油子也不可能在那啥的时候流汗吧?万一他要没流呢?那钱秋香上哪儿找他的体液去?”
王思含就更无语了,好想抱头痛哭。她为什么要跟五香小姑姑说这个?男人的体液是汗没错,可那东西它不是汗呀。
她能把这话说给小白兔姑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