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程燕一边走出了天文台家属院。
杨子莹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觉得她很怪,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怪。
平日里母女俩的感情也没多好。
她也懒得问。
见牛正刚走了,今天这房子是要不到了,杨子莹也走了。
本来她就没想要这房子。
要不到更好,之所以一直来演戏,就是做给杨怀安看的。她一时半会儿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还得乖乖听话。
她已经被毁了,不希望因为她连累到弟弟。
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了。做姐姐的,哪怕再无能,也想保护好他。
从家属院里出来,程燕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邮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拿出包里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信。
写了好久才写好,贴上邮票,寄走。
之后去了一个比较杂乱的地方,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见了一个人,给了他一叠钱和票,拿走了一小包东西,塞进了包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那人还蒙着半张脸,像是怕被人看见,又像是不怕。要说真的怕被人瞧见自己的真面目,不该是蒙着整张脸吗?为什么会是半张呢?
那就是不怕被人看见。
如果真的不怕,那为什么又要蒙着半张脸?
程燕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就没想出来那人为什么见她的时候要蒙着左边那半张脸。
回到家,随手把包放进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讨厌,干脆不看。
抬腕看看表,觉得时机还早,才中午一点多,她还可以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