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镇长,王伟堂被他的几句话说的心里热乎了起来。的确,前几年他一直为这事奔跑,也求了许多人,镇长的办公室不止跑了多少趟,冷板凳也没少坐。
可就是求不来半分钱。
他们宁愿拿着钱去吃喝嫖赌,也不愿拿钱出来修教学楼,他一介书生能怎么办?不是没想过去找自己的大侄女解决这事,只是心里转不过这个弯来。
凭什么当官的有钱吃喝,却没钱办实事?
凭什么他要自己苦哈哈地求亲人伸出援手?何况大侄女一路走路没少帮他。考大学是大侄女的主意,要不是他,自己哪里能考上大学,做这个校长?
教书这个工作还是大侄女给他报的名揽来的,不然他也没机会成为一名中学的教师。婆娘生儿子进医院,大侄女知道后给寄了一笔钱来。
家里盖房子也给寄了一笔钱来,家里头帮忙就算了,学校的事还向大侄女伸手,他怎么还有脸?
可这位年轻的镇长说的对,教学楼是真的不能再等了,必须想办法修缮,不然到了明年春天的雷雨天气,恐怕不能再继续使用。
“唉!”王伟堂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等我爸出门了,咱们就跟我大侄女提这事。”
“谢谢!”镇长狠狠地吸了口烟,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要你不反对,我就有把握说服你大侄女。我来这里做这个镇长,不是想为自己谋取点什么,是真的想为大家办几件实事。可惜英雄气短,被一分钱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