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旁人不晓得,她却能猜出姑娘七七八八的小心思,无非就是得罪干净外面的人,好给相爷树敌。
可这样的办法实在凶险,若是遇上个蛮不讲理的直接动手或是使什么阴招,姑娘又该如何是好。
单是那顾姑娘在京城中跟一众贵女交情极好,怕是现在都不知道将殷青筠的名声说成什么样了。
殷青筠却仿佛没听出青岚的话外音,稍稍调整了下睡姿,就闭了眼,“就依我的,你莫要再多话了,我今日累了先歇着了,你先出去吧。”
青岚有心再劝,可一想到殷青筠那执拗的脾性,且只要认准了的事情,别说是她了,就算是陛下亲自来劝,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只得轻轻叹了一声,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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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青筠早早入梦,想再重回到上次昭德殿外灼灼桃花盛开的情景,可怎么也回不去,反倒一阵天旋地转,她看到了皇帝病重,陆皇后跪在龙榻前掩泪哭泣的模样。
做作,虚假。
陆皇后做了二十几年的深宫怨妇,即便在皇帝的弥留之际也柔柔笑着,动作轻缓地抓了皇帝的手按住传国玉玺,盖在传位萧桓、外放萧祉的诏旨上。
只因皇帝除了陈皇后,再没将任何人当作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