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跟陈皇后沾得上半点关系,无一例外都是皇帝护着的。
当年萧祉的生母被处死,萧祉在陈皇后宫中养了几年,如今更是殷青筠的未婚夫......皇帝就算再不喜这个儿子,也不会委屈了殷青筠的。
萧流云想着想着,肚里的火越发烧起来了。
凭什么她和弟弟同时嫡出,却要屈居萧祉这么一个庶出皇子之下。
去他的长幼有序,要不是有那道婚约作为他的护身符,只怕萧祉早去地底下跟他低贱的生母和陈皇后团聚了。
萧流云琉璃目中烧了一团火,咬牙切齿地望着萧祉,“本宫的生母是中宫皇后,嫡出公主,尊你一声皇兄是看在故去的先皇后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你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子呢。”
萧祉黑眸里酝酿着无尽幽深,恍若深不见底的寒潭,任谁多瞧上一眼便会摔进去,摔得粉身碎骨。
殷青筠不忍他被萧流云言语羞辱,侧了侧身子看向了萧流云,亦是眼神锐利如刃:“先皇后故去多年,即便是朝中老臣提起来也是满心敬重,四公主却信口辱骂,是何居心。”
萧流云不满殷青筠站出来插嘴:“本宫何曾辱骂过先皇后?”
殷青筠略一沉吟,眉眼间冷了下来:“公主心知肚明,不需要臣女挑明了说吧。”
萧祉再如何,只要皇帝一日未下旨贬黜他,那他就还是大周朝正儿八经的皇子,哪有旁人嚼舌根置喙的份儿。
“你跟萧祉一伙儿的,孤男寡女,后山私会,又有什么脸面跟本宫说话?”萧流云突然咬住了刚才看见殷青筠和萧祉独处的事情,“萧祉攀着你,你攀着他,你们二人真是好算计。”
萧祉陡然面色一变,像是被她说中了什么似的,面上寒意更甚:“你胡说什么?”
急蹿的流瀑哗啦的水声不绝于耳,萧流云站在桥头,低低笑道:“皇兄怎么会不知道皇妹在说什么,刚才殷大姑娘说本宫心知肚明,想必皇兄才是最心知肚明的那一个吧。”
萧祉面上似笼了一层冰霜,深深皱眉:“萧流云,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殿绝不轻饶了你。”
萧流云摇扇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听了他的话嘴唇动了动,刚刚准备再抖出去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里,不太敢再继续说了。
正在这时,一声温婉含笑的女声传了来:“三皇子这是不轻饶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