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殷庆的话,殷正业再次看向殷青筠,嘴边笑了下:“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女儿狡辩什么了,父亲有证据?”殷青筠抬手掩了下嘴,打了哈欠,“就算管家说的是真的,母亲去大佛寺中养病,被不知根底的人寻来冒充了,可女儿那段事情并非觉得母亲有何异常啊,父亲为何连管家都能信,就是不信女儿呢。”
殷正业又被殷青筠梗住了。
陈氏想起先前她问殷青筠,殷青筠却打马虎眼的那件事,顺着刚才殷正业的问题对她道:“软软,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那人是谁的,你快说啊,那人到底是谁?”
殷青筠扑哧一笑:“女儿说了,女儿不知,女儿当时只以为那人是母亲,并未觉得哪里有反常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真觉得当时凝罗特别有先见之明。
瞧陈氏现在这歌模样,怕不是把陈家的老底都告诉殷正业了吧,还有之前陈州被皇帝邀请进宫赴宴的时候,应该也是陈氏走漏了风声吧,她到底分不分得清是非敌友……
殷青筠直觉眼前蒙了一层白雾,面前陈氏的容貌虚晃了一下,堪堪扶住桌角,眼前的异样才渐渐消失。
“刚才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女儿今天无意间被人骗出府去,又被半路丢下,一路步行回府,好不容易赶在子时之前入了城门回了家。母亲说父亲担忧我,却不见得吧,我刚进门来就对我一顿呵斥,句句都是质问,哪里还有几分父女情谊在。”
反正他们不知道假扮陈氏的人是谁,也就任殷青筠胡说八道了。
最最重要的是,殷正业是要脸的人。
“女儿实在痛心,父亲竟然这样想我……但这也就算了,咱们是一家人,不怕伤和气,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女儿这个时辰来从城外回来,也像父亲你这样误会了什么,那女儿一人背骂名不重要,只怕是要叫整个殷府蒙羞了。”
殷青筠说完了好一会,殷正业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你在威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