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睡醒有点懵,忘了昨日顾颂这门人的狠劲,下意识开口就说:“那你呢?”
“我得打理公司。”
顾颂说着将自己单薄的行李交到南岸已十分拥挤的手上,转身往外走:“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住址,也不要随意外出。”
南岸本就是个宅女,如果不是偶尔为了吃一口新鲜热乎的饭,她才不愿意出门,哪怕和这老房子一样,待到发霉,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灾难。
虽说老房子内的打扫可以自己动手,可这外墙的装修,内室的修葺,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事。
南岸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在戴上口罩和帽子后,打电话叫人来。
一时之间,这处寂静的土地变得热闹起来,七八个粉刷匠在刷墙,三位阿姨打扫着里里外外的房间,三名园丁则忙着栽种南岸名单上的花果树木,另外还有电工、水工和各类电器派送员,忙着在老房子里走进走出。
提早下班回来的顾颂,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合不上嘴。
穿着厚厚水泥工服装的南岸,混在人群里竟然没让顾颂一眼认出,她观察了面前的人好久,才将南岸一把拽到角落。
“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装修的人又没事,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一直都带着口罩呢,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再说了,他们年纪都挺大的,应该不看小说吧,我的名字听都没听过吧。”
南岸回答的振振有词,不等顾颂数落两句,便指着新刷的外墙笑道:“看,那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神经。”
顾颂嘴上嫌弃着,脸上的笑容却没能收住,她见打理的差不多了,便催着南岸给他们结账,将人都打发走了。
南岸躺着崭新柔软的沙发上,望着高高的吊灯,身旁坐着顾颂,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安全感。
“顾颂~”
南岸慵懒地喊了一声,正削着苹果的顾颂会错意,十分娴熟地递了片苹果到南岸嘴边。
南岸没来得及反应,张嘴吃了苹果,嚼了两下,又拖着长调说:“顾颂~”
“什么事?”顾颂侧头看她。
南岸撇撇嘴,小心翼翼地和她商量:“我这个人说话直,不会绕弯,有时候可能会得罪你,你别和我计较,就算和我计较也不要动手,好嘛?”
顾颂明白她的意思,瞥了她一眼,嘲讽道:“我怎么敢,我可是被你一手创造的,往大了说,你可是我生母,打你岂不是不孝?”
南岸重重点头,十分认真地说:“乖女儿,去给母亲大人打盆洗脚水来。”
嗖——
顾颂闻言,翛然起身,一把将人往沙发上按倒,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紧紧钳制着南岸纤细的手腕笑道:“你挺会顺杆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