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意敛起五分真诚五分做戏的凄凉表情,转头对颐指气使的倨傲妇人冷冷说道:“翠姐姐,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广寒楼的贵客,你就如此不讲情面?不怕传出去让别人看笑话?”
徐凤年皱了皱眉头,心想她还是不死心想要拖我下水?
那妇人掩嘴娇笑,开心至极,见两名教头念着几分早年淡薄情分,没好意思越过喜意去拖拽那个口甜乖巧的韵子,她脸色阴沉了下来。
斩草除根,这是官家与军爷们的说法,可她对此也毫不含糊,对付一些敌人,不往死里逼得走投无路,可真就要春风吹又生了。当年自己不就是岔了眼走错一步,输给这个喜意,差点就爬不起来了吗?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喜意日子过得凄惨,就想要借着姓魏的小妖精东山再起?没门儿!
妇人一把推开喜意,抓住韵子的头发就猛地一拉,不敢抗拒的少年扑倒在地,她便狠狠踩了一脚,淡淡笑意再起,仍是丝毫不显狰狞,颇有些大户人家大妇教训侧室奴婢的派头。
喜意咬着嘴唇,一手捂着手臂。
天凉好个春,心凉似个秋。
妇人踩够了,斜眼望向佩刀公子,笑道:“这位客官,今日所见,可敢说出去?”
徐凤年哑然失笑。
陶满武对上韵子和喜意两人,虽说有些紧张,但还算镇定,见到这名妇人以后,就下意识地躲在了徐凤年身后。